诉衷情(1)

  不同的角度,相同的风格,上次的《断章》不了了之,虽然发了下载的网址还是深感抱歉。

这篇文章是两个月前写的,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现在才发,如有雷同,我没参考任何人的233333

我总是那样盼望,盼望有一个晚上,倾诉着我的衷肠,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诉衷情》

阿诚最客观的认知,是明楼是个极坚强极冷静也极理性的人——系统的训练和多年的伪装生涯,让他把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当成了一种习惯,无需思考无需技巧,明楼已经习惯了每天就算是睡着的时候都在演戏,已经习惯了他饱含情感真实到连自己都快相信的话语只是他九曲十八弯后的一个计谋的开始,没错,这是阿诚客观认知的明楼,这也是许多人眼前的明楼;阿诚觉得自己一生中最幸运的,是他能看到别人眼里看不到的明楼,那个坚强到坚不可摧的男人,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过的,甚至连他至亲的大姐,最宠爱的幼弟都看不见的,隐藏在层层伪装和铮铮铁骨之下的脆弱,就如同此时此刻。

昨天下午,在76号办公大楼前,一场泼天大雨成就了一场瞒天大戏,新政府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兼经济司特别顾问明楼先生再次以他精湛的演技暂时获得了日本人和汪曼春的信任——明家幼弟明台的被捕,原本无论明楼是否参与其中都定然要受到牵连,轻则被怀疑跟踪处处不得自由,重则怕是整个明家都会被连根除去,多少人以为势在必得的一击再一次被明楼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化解在无形之中,明楼大雨中的无可奈何和声嘶力竭,不管日本人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起码,换得了阿诚的自由和他自己一时的喘息,而于明楼和阿诚这样的顶级特工而言,只要有一刻的时间,就能翻云覆雨扭转乾坤。

阿诚在倾盆大雨中半抱半扶着已经伤心过度脱力的明镜,看着对面的大哥自编自导自演着独角戏,大雨打湿了明楼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那人的黑发软趴趴的搭着,有几缕因为明楼刚刚急迫之下对明镜动手而低垂下来,遮住了明楼的眼眸,明楼似乎是嫌那几缕头发碍事一般,就着雨水胡乱用手抹了一把,堪堪阻止了那缕头发再掉落,那人愤怒的似乎真的不能自已,他指着明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着:“没错,我可以去救他,只要你告诉我,我的死活你不在乎,只要你告诉我明家的基业你不在乎,我现在就进去把他救出来。”

阿诚感受到怀中明镜的颤抖,向来在弟弟面前强势咄咄逼人的大姐面对着明楼的质问竟无言以对,阿诚在旁边一边多加了几分力度抱住颤抖的明镜,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给她些力气,一边却不能控制地望向雨帘那一边歇斯底里般的明楼,雨幕太密,遮住他的目光,他又偏偏没有手抹一把眼前的水,只能模糊地去确认,那个在她对面说着伤人更伤己的话的人还能支撑下去——都说做戏做全套,自家大哥做戏向来不仅仅做全套,还偏要做的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可是大戏一场,又怎能不劳心劳力,费心费神?阿诚觉得自己已经听不清明楼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他扶着明镜的手都是机械的,只有目光的凝视之处是火热的,他看着那人红着的眼眶,苍白的脸,再一次被雨水打落却没有再抹上去的发丝,直到他半拉半拽地想带明镜上车回家的时候,他那个向来精神百倍的大哥依旧是一副颓废落魄的模样,阿诚默默在心里说了四个字——我见犹怜!他不相信看着这样的明楼汪曼春不心软,藤田芳政还能再说些什么,但他同时知道,那个正我见犹怜着的落魄男人的脑袋里大概已经定好下一步的安排了。


14 Ja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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