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巴黎

于是吃饭的时候，阿诚虽然还有些胆怯，但好歹也磕磕绊绊把自己的意愿说了出来，，明镜一听倒是高兴，虽说明楼在学业上很少让她操心，现在教教阿诚是绰绰有余的，但毕竟也还是十几岁的青年，哪里能负担的了阿诚的学业，就连阿诚有些喏喏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想和明楼上一样的学校明镜都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阿诚就这样开始跟随明楼的脚步走了一程又一程，他那时小，只知道自己想读明楼读过的书，想上明楼上过的学校，却不知，他最想的，是走明楼走过的路，然后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与他并肩的那一天！

从基础教育开始，到国中，到大学，再到留学，阿诚跟着明楼脚步一步步走的坚定，就连专业都选了和明楼一样的政治经济学。其实当时选专业的时候，明镜还特意劝了阿诚，让他随自己的兴趣，想学什么都可以。阿诚当时只是笑笑，说谢谢大姐，我觉得大哥的专业就不错。明镜当时无法子，也只得半是欣慰半是无奈地说了句你可真听明楼的话。明台那时候也是半大的青年了，上了一阵子学，小孩子聪明伶俐，不过却是贪玩很多，明楼总说是被明镜宠的，一点都坐不住，看两个哥哥都学了什么政治经济学，好奇拿了明楼以前用过的课本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直嚷嚷着说怎么阿诚哥和大哥一样学这么无趣的东西。阿诚小心翼翼地从明台手中夺了明楼的课本回来，顺便吓唬那个小的说道“你乱动大哥的东西小心大哥回来不饶你。”

明台自然不怕，不过兴致不大，也就撇了那课本到一边不在乎了。

就这样，阿诚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跟明楼跟到了巴黎，也顺便跟进了军统！

明楼秘密加入军统是到巴黎之前的事儿，然后去了巴黎半是学习半是为了训练。明楼在报国和信仰这件事上从未隐瞒过阿诚，但也没强迫过阿诚什么，甚至私心里明楼并不希望阿诚走上自己的路，但阿诚依旧跟了上来！

明楼第一个假期从巴黎回上海的时候，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再加上他个子高，看上去竟有几分单薄。明镜当时一看不干了，一边数落着明楼不懂得照顾自己，一边嘱咐着阿香给明楼准备吃的，一边还欣慰地说这下好了，过了年阿诚就跟你一起去巴黎，你们两个在一起也能互相照应一下。明楼当时一愣，望向了阿诚才发现，自己曾经带回明家的那个瘦弱的男孩子在他不在的这一年竟有了极大的变化，长高了，看起来也成熟了，一边接过他手里的行李，一边还半开玩笑地说着大哥果然是离不开我啊！！

“你这小子，一年不见，比明台还放肆了！”明楼欣慰，嘴上却不饶他，指着阿诚笑骂。

阿诚也不说话也不辩解，只顾拎着明楼的行李往屋里走，倒是明台不干了，一边拉着明楼进屋，一边倒是不忘和明镜告状：“大姐，你看大哥，一回来就冤枉我！”

明镜也不说话，笑着看你他们兄弟三人玩闹，然后再看他们三人推推搡搡地往大门里走，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